安静地与自己相处
作者:曹荷香
终于放假了。好像卸下千万斤的重担,也好像冲出了某种压抑的处所,就忽地难得的有了两天的清净。
终于闲了下来,安静得让人有时间装成雅致的淑女,或倚伏窗台,或侧卧沙发,端端地生万种闲闲情趣。就想去做自己之前一直想做,却没有时间可以去做的事情。比如去吃很久之前就想去吃的牛排,点上一壶茶,一盘点心,那么地望着窗外阳光打在芭蕉叶上,脑中便不觉浮出宋代词人李清照的词句“窗前谁种芭蕉树,阴满中庭。阴满中庭,叶叶心心,舒展有馀清……”
拉上窗帘,就在晕黄的灯光下,举着杯品啜茶壶里泡开的菊花、枸杞;轻柔舒缓的音乐在耳边漫漶,回旋。就着茶水的微苦回甘,什么也不用想,什么也不用说,就可以从容地消磨一整个下午的时光。
约上几个兴趣相投的友人一起,去饮酒、去喝茶,是必不可少的。于是,去了一直想去的饭店,觥筹交错之余,可以一声不吭、静静地聆听亦师亦友们的天上地下的闲扯,让自己茅塞顿开,或醍醐灌耳,或受益匪浅。也来话唠子了,就,有一嗒没一嗒地插上一两句话儿,倦了就埋头喝茶、听任心绪天马行空,一面挽袖为他们的茶杯续上茶水,再甚或干脆趴在桌上……
天色向晚,便抬腿就走。无目的地漫步熙熙攘攘的街头巷口,或蜷缩于公汽上的某一角的座位上,行由它行,停由它停。到家开窗,天空明月低悬,路上车如马龙,耳边蛙鸣隐约,只觉此刻天上人间正好。
偎进沙发,打开电视看正在热播的《消失的她》,不管不顾让人揪心的电影情节,于我,只是沉思、凝眸,边看边烛照自己的曾经。电影中的那些梗:“恋爱脑”、“圣母心”自己傻头傻脑占据了几分?忽地开了窍,明白择偶时对方原生家庭对婚姻的重要性,懂得女性只有经济与精神双独立,才能无坚不摧,所向披靡……这些,我那纯朴、善良的母亲没有教过我,而我,一定会尽我所历、尽我所知教给我的女儿。
两个小时的电影看完,窗外已是月上中天,路上车辆渐渐稀少,耳边蛙鸣愈渐清晰。点了外卖,安静地等待、安静地吃完。梳洗过后,躺在床上听着手机里的轻音乐,一觉睡到大天亮。
人生难得一闲暇。从忙碌中抽身出来,歇下,安静地与自己相处,就是调剂人生的妙药。
歇好了,歇够了,就再次起身,继续向前。